名人專訪專訪

新傳解密 :獨家訪問社團元老 大爆江湖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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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壹週刊1260期報導,黑幫「X和」元佬青面仔出殯,招來數百大漢到場,惹來警方反黑組嚴陣以待監視,報導內容指兩任坐館(龍頭)元老「國華」帶過百人到場致祭,(上圖擷取自壹週刊 1260 期),外面即傳「國華」重出江湖,重新統領香港地下世界超過二十萬會員的社團。

 

到底電影般的橋段、報章提及的黑金政治,是否正全面滲透現實世界中的香港?本網記者獨家採訪社團元老「國華」, 新傳解密 大爆傳聞中社團世界內情,逐一為讀者剖析。

 

「唉!袛係送個故友最後一程,使乜寫到我又復出、又帶過百門生到場。實情係我到靈堂致祭,幾十個後生仔見我出席完喪禮,送我出門口搭車。我出街,從來唔使人陪,我同人無仇無怨、點會拍戲咁嘅場面呢?」 某個下午,「國華」坐在太子大南街一間茶餐廳,邊喝茶邊道出心中的無奈。

 

「國華」雖已達杖朝之年,八十歲的他,一身亮麗唐裝襯出他的精神奕奕,不需把持柺杖仍能在鬧市昂首闊步。記者隨著「國華」步伐,街頭巷尾不少街坊一聲「華哥」,與這位江湖元老打招呼。「國華」笑容滿面,難以想像乃外界號稱的社團首領。

 

 

「國華」:樹大有枯枝,犯法就要拉!

 

記者大膽詢問「國華」關於警察強力打擊黑社會,他隨即笑着說:「犯法就一定要拉,我自己都係警察出身,我知道,但沒犯法。行出來,記者影我相,新聞寫去背境,其實好多唔係實情,要實情可以直接問我,好似你哋咁!我強調,我哋係洪門,沒有洪門,今天中國人還是朿髪,行清朝禮,也沒有今天發達,中國車水馬龍先進,全是孫中山一夥人爭取回來,他們就是洪門!」「國華」說到這裡,臉上不禁一陣激動。

 

「國華」直言,洪門與黑社會不同,洪門內亦「樹大有枯枝」,犯法事的確有人做,不能否認。但隨即反問記者,過去也發生個別警察放高利貸、包娼庇賭、打劫,偽做証供,但也不代表警察是不好的,犯了法就要接受刑罰,是合理的。

 

他搖頭坦言,只是殖民地的法律標籤洪門就是犯法(香港法律下有指什麼社團才是犯法、如社團必需登記才算合法),在全世界大部分地方:美加、歐洲、台灣、中國,洪門是合法的,洪門不代表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

 

「不能否認,洪門少數人變質沾染賭博、販毒、傷人等不法勾當。但世界上洪門的人做生意、在台灣從政、英美團結華人,做正行生意、慈善。我自己都攞商業登記開車行。但江湖中人分多種,正當的會經營領商業登記合法經營、政府認可的生意如夜總會、麻雀館、酒吧食肆等。」「國華」語重心長地說完這番話,並從口袋取出香煙,套入專屬的煙嘴,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他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大南街。

 

記者追問到其門生「上海仔」涉及黑金政治時,他表示,自己不熟悉政治,也沾不上其中。但看到其反應,似乎很多心中話,一臉感概,但口中說不出而已。

 

 

金句教導門生 恃勢凌人非好漢

 

「國華」指,他自己從不主張廝殺、報復、四處惹事,但道上確有人因小事而尋仇報復。他解釋,自己常教導隨他學習的人,不能恃勢凌人、但遇上撩事鬥飛的古惑仔,也無需害怕。因為真正有實力的人,不會恃勢凌人,反而百忍成金,才會受到尊重。

 

「國華」主動澄清自己早已淡出江湖,生活與一般人無異,並非如報紙雜誌般描述要復出。記者連日採訪「國華」,這位過去江湖老大生活簡單,早上游泳,下午喝茶。有空與三數知己,笑談過去,並教導年輕一輩營商及排解當中的一些糾紛。

 

記者遞上八卦雜誌和一些關於社團的剪報,「國華」坦言:「我不怕黑道尋仇,也不擔心警察跟蹤,以前闖蕩江湖多年,從未做任何犯法事。現實社會對社團負面評價,多數因為狐假虎威嘅古惑仔攪出來鬧劇,同傳媒誇張報導。」

 

「國華」早年離職警察後營商,經營酒樓、麻雀館,現在在賭船也有生意、每天返回車行看看。他精神奕奕,頭髮烏黑,頭腦十分清晰,「國華」跟記者的對答,發現他記憶及反應絕不輸於年輕人。穿上短袖唐裝配白褲,手上佩戴古惑仔常見的金錶金戒指,江湖味十足,但風趣得很,又時尚俗語在口,實不像八十歲。

 


 

江湖哲學 — 百忍成金

 

國華
▲ 對往日江湖及社團日子,「國華」坦言一切已成過去,今天香港政治上了軌道,自己所有生意也有商業登記,全屬正行。

 

「國華」笑言,經常有門生賞面打招呼,不得不請上幾枱門生飲茶食飯,花費動輒過萬元。他在接受訪問期間,忽然緊握右手拳頭,問記者手中握緊甚麼。「沒錯,是空氣!但空氣也是機會! 」「國華」指每人在等待機會來臨前,應好好裝備自己,到機會來到時便要捉緊。然而,若把拳頭鬆開,空氣會隨之溜走,機會亦然。因此,當機會來臨時,好應該牢牢地捉緊並加以發揮。在機會到前,面對任何外界種種挑釁,不應該衝動魯莽行事,只要記住四字「百忍成金」。

 

 


 

【「國華」小檔案】

警方懷疑仍是地下社團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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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香港警方聯同福田公安局,在一酒樓內拘捕「國華」及過百名懷疑黑幫高層,懷疑進行黑幫龍頭交接,「國華」就是目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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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經公安兩日一夜盤問,證據不足而釋放他。

社團界無人不識,無人不給面子的「國華」,原名黎國華,現年八十歲,三十年代出生,成長於窮困的香港,當時香港商業不發達,很多人以運輸、農業、魚業維生,龍蛇混集,貪污盛行,衝突常有,黑警嚴重,本土居民為了團結,民間組織了不少同鄉會、社團、花炮會、工人組織,那時無論魚欄、果欄、小販也組織起來,保護之餘也與警方及黑社會談判,無論黑錢、衝突也以社團出面,「國華」在其時與社團沾上關係。就像九龍城寨成為三不管後(港、英不管、中國政府無權管),謷察也無權入內執法,城寨自定一個一個社團”城寨街坊福利會”,糾紛、買賣樓房也由他主持公證一樣,舊香港社團作用如一。

 

「國華」在六十年代任職警察,與武打明星陳惠敏同期,其時每月工資袛有二百港元,後離開警隊在江湖打滾,在油尖旺行走,在一次爭執中,給仇家重創面部,留下刀疤在面上,但「國華」其後則將佐敦區的官涌街全部江湖人士趕走報復。他在八十年代,成為社團首領、因開辟不少生意給社團,獲讚賞,連任兩屆首領。後「國華」全力專心經營酒樓、餐廳、麻雀館及內地酒店業,生意甚多,九七年金融風暴來臨、 經濟下滑、他的生意逐一出售。七十多歲更中風,但意志加上運動、醫治,更奇跡康復,再次復出營商,營運賭船賭枱、澳門賭廳、車行生意。

 

「國華」手下之多不能盡數,但門生「上海仔」、「拳王安」曾任黑幫龍頭、契仔「肥堅」也是現任龍頭,過去「國華」門生不下數千,雖然,他已退隱江湖,但在道上仍是名氣甚响。由於「國華」過去背境複雜,香港警方、內地公安也監視其一舉一動,有傳言,他仍是某社團幕後控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