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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偽證者》(Denial):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時代偽證者》(Denial):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Never knowing the reason why, But whoever treasures freedom…”這是著名美國民謠女神Joan Baez的《Donna, Donna.》。《Donna, Donna.》本身亦是一首民謠,其講述猶太人在納粹時的故事和悲情的過去。猶太人在歷史上總以一份悲情來設定存在背景,過去亦有不少電影以納粹下猶太人的悲慘的遭遇為題材。如《Au Revoir Les Enfants.》(1987)、《舒特拉的名單》(Schindler’s List,1993)、《Pianist.》(2002)。但這年頭的相關作品,似乎以不一樣的方式和論述來呈現,如《時代偽證者》(Denial)。

《時代偽證者》以一個涉及猶太歷史問題的誹謗訴訟為中心,從而隱喻著對猶太人的看法、法庭、英美文化,以及歷史價值觀等高層次的闡釋,其跟從前的作品顯出一種不一樣的氣度。

導演是米克•傑克遜(Mick Jackson),故事以Deborah Lipstadt 的故事〈History on Trial: My Day in Court with a Holocaust Denier〉為主結構,經大衛海爾(David Hare)寫成劇本。至於演員陣容則包括Rachel Weisz、Tom Wilkinson、Timothy Spall、Andrew Scott。

如上述故事以一場誹謗訴訟。女主人翁戴伯爾(Rachel Weisz)為了自己的一套價值觀,千里迢迢越洋到倫敦應訊。她聘請了一家律師團隊代為抗辯。詎料,她們的合作初期並不愉快,一個是美國人,一團英國人;大家對歷史、法律和策略,甚至媒介的看法都不一樣。戴伯爾是美國人十分重視媒介輿論;但英國團隊則認為不要跟媒介接近,冷靜面對。女主人翁質疑為何不請猶太倖存者出庭,更相信這是扳回敗局的策略,但英國團隊認為出庭只會讓他們再一次受傷,不相信法庭由悲情來建立。英國團隊每一位表現冷酷,到底他們滿肚密圈,還是別無他法?又或者如片中所見英國人,他們飲紅酒可以用紙杯,這是不拘小節,還是不知禮儀?

英國團隊中主辯是一位歷史學家,他相信歷史學和歷史學家必須相信客觀和正義,但歷史也須了解人性,但最重要者還是冷靜和認真,心存善意。戴伯爾也是一位歷史專家,心存善意,但拒絶公開爭辯。戴伯爾卻喜歡跑步,每日如是,一樣的路線;在倫敦時亦會跑步。人生仿如一次無了期的長跑,追追逐逐,你追我趕。她無意在俗世爭辯,讓故事留待歷史明示,還是看不起對手?

這是一部有猶太人悲情過去的故事,但故事中的猶太人則拒絶伸出援手,反勸說戴伯爾和解。和解代表著一種妥協,他們所爭辯者不是商業價值和利益,美其名為誹謗,但骨子裡是各自一套價值觀。價值觀可以達至一種和解?又或者戴伯爾的出版社,他們因為代戴伯爾出版社著作,牽涉誹謗於其中,但出事後,他們首先詢問戴伯爾的意向,戴伯爾誓言抗辯到底,出版社亦傾力站台;至少沒有勸說和解。因為真正出版社不只是一家商業機構,也是知識驛站。面對價值觀,不容退讓,縱然世界粉碎,只能勇敢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