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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真的沒有「報應」

日前在立法會福利事務委員會,一名市民關小姐怒斥政府官員不知民間疾苦、冷血涼薄,只知大白象工程而不願推全民退保,結尾更拋下一句「呢個世界一樣嘢叫做報應」。片段在facebook旋即被瘋傳,關小姐更被民主大報冠以「火爆姐」之名。片段大快人心,但事實是太陽仍然照常升起,香港人繼續上班交稅,局長走出立法會,人工仍然袋袋平安,世上真的沒有甚麼「報應」。

世上真的沒有甚麼「報應」。關小姐發言時重提梁振英收取五千萬一事,看官如果記性較好,或許仍記得當年(香港人沒有權投票的)特首選戰前夕,星島新聞集團主席何柱國曾公開質疑,梁振英「戴德梁行都做到零」,「管治香港會否一鋪清袋?」再翻查《星島日報》的報導,戴德梁行連續4年錄得稅後虧損,但到賣盤,梁振英仍然收到五千萬,這是甚麼「報應」?

世上真的沒有甚麼「報應」。拉勻一生計,有很多罪大惡極的人都不見得有甚麼「報應」。希特拉將整個歐洲捲入戰爭,仍只是自殺了事;史太林、毛澤東治下死人無數,還不是活到古稀?倒是憂國憂民的,通常沒有甚麼好結果,古時有屈原投江殉國,近代有胡耀邦鬱鬱而終。所謂「報應」,似乎都是「個別例子」。

世上真的沒有甚麼「報應」,特別是在香港。《無間道》的黃志誠警司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六七暴動之首楊光榮獲大紫荊勳章,死後再獲政府表揚;尤德爵士為香港鞠躬盡瘁,結果在北京因急病殉職,客死異鄉,更別提香港保衛戰期間,為香港捐軀的上千英軍,仍是寂寂長眠於軍人墳場。香港不單沒有「報應」,近年更似乎變成賞惡罰善,越是無恥的人便越能登高位。

人不到絕望,都不會說甚麼「報應」,正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只能期望上天施予「報應」。活在香港很絕望無力,因為荒謬越來越平常,但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怎能期望上天「協助」?不要期望上天的「報應」,自己的未來要自己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