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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說出那句「祝你幸福」

【生活文藝】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一起將心中的那一排排的省略號,化為一個又一個的句號了。

說好的永遠,結局還是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還是沒有敵過「不合適」這三個字。即使我們從一開始帶著「不合適」三個字,走過了風雨同船,晴天平淡;歷經過和好的甜蜜,重逢時的擁抱。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我邊流淚便捶打你的胸膛,你傻傻地笑著。然後,我們就真的沒有然後了。

我想我們的不合適,因為我的勇氣還不夠。

我的勇氣不夠讓我再真真切切地相信愛情會發生會在我的身上了。走到大街上很安全的我,安安靜靜地喜歡看一個小男生的背影兩年;初中高中的六年時間裏等一個沒心沒肺的回憶。其中我多次反反覆覆的不相信愛情因而封鎖自己的心,但有一個自稱自己永遠不會撒謊的男生走過來撬開我的心扉,然而正當我真正準備打開心扉的時候,他無情地離開我,以至於我用了三年的奮鬥來掩蓋自己的失望;有過一個成熟的男人在我畢業之後一步一步撬開我的心等我燃燒起來後卻發現自己太傻。有人單純地出現只是喜歡我這個長得很安全的女孩,他後來愛著愛著就只是握著我的手告訴我還是做朋友好了,還有一個等我兩年給我寫信的男生但是我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我就是沒有感覺。

畢業之後遇到你,一米八三的個頭,留著我最愛的鬍子,單手將我抱起,在你的眼中融化,相似的理想,理解我的經歷,但是我始終沒有勇氣相信,你給我的,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我的勇氣也不夠讓我相信你的喜歡。因為你總是嘲笑我說我笨不聰明,但是卻怎麼也伸出雙手拉我一把;因為在我失敗的時候,你給我的永遠都是潑冷水讓我雪上加霜;因為你的開心似乎都是來自於電腦螢幕上的笑臉,而不是你逗我笑而有的笑臉;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在我離開你之後你才對我說出那些遲來的對不起。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還沒有到最後,你卻抱著我最好的朋友,把本應該給我的溫柔,卻給了她。我的勇氣不夠強大,不能說服自己你的冷漠是因為你的愛;我的勇氣不夠強大,不能包容你的背叛。

我沒有勇氣讓自己變得更傻,傻到自己無論經過多少次的嘗試之後,對著自己的結疤未成的傷口說不疼,傻不到對你的許多冷漠都在心中自己將它們化為你給我愛的方式。

後來,也就現在生命之中沒有你的例子,沒有的勇氣我終於不用再自怨自艾埋怨自己的無能。離開你似乎是簡簡單單終結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似乎是順應規律,似乎是解放,似乎是一個值得自己開心慶祝的理由。可是這些日子,卻依舊不容易。

我習慣了我們的「不合適」。我習慣了。你總是在我的對話框排在第一位;習慣了我總是掐好時間來偶遇你;習慣了我們散步時候周圍細細的碎語;習慣了你給我分享今天打遊戲的戰果;習慣了我叫你起床然後聽你每次起床的懶羊羊的聲音;習慣我們在房間裏靜靜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但是卻一點也不尷尬。我習慣了看著你心跳動緊張,習慣了好多好多,可是那些習慣我得自己慢慢忘掉,再見面的時候,但願不要再紅了臉。

可我卻不習慣現在我們相處方式的「合適」。我不習慣,不習慣自己不對著手機傻笑;不習慣費盡心思掐好時間錯開你避免和你在同一個場合出現;不習慣散步時看到你和她的背影旁多了更多的細細碎語;不習慣看著你眼睛不再笑得像條縫一樣給我分享你的戰果;不習慣少了你的懶羊羊的聲音那我在電話的一頭即使突然思念氾濫,但我沒有理由說想見你了;不習慣即使千方百計想躲開你,依舊在電梯口遇見你時,不再紅著臉而是眼。

明明知道自己是拿著曾經「不合適」之下的甜蜜折磨自己,卻怎麼也不知道怎麼適應新的「合適」。我們之間,早已美如畫,並且雋永成書。

不願說那句:「祝你幸福」。

但故事的最後,我還是說了句「祝你幸福」。從此,有關於你,絕口不提。

作者:董悅(歷史系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