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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身100天》:少才是美?

我看了電影《寄身100天》,引發起不少理論性的聯想,特別是針對敘事學的方方面面。原來有些東西不能太多,也不能太雜,否則失去焦點。

《寄身100天》是一片泰國作品。筆者去年到泰國交流,從業界人士言語間知道港產作品早已消失於泰國銀幕,現在他們只看荷里活作品和本土泰國電影。但我回應道,如是泰國觀眾眼界便受限。發行和欣賞作品無分國界,當我們分析時才會區域化和類型化。回到對這部作品,自己也引起一些想法。

《寄身100天》改編自日本女作家森繪都小說《Colorful》,日本也拍過映畫版。自己看畢《寄身100天》,第一直覺該片可以作為防止自殺導向作品,因為當人自殺之際往往只管或看到失望和絶望的人生片段,但忘了大畫面的快樂層次,電影中的主角的周遭親人和朋友,一再提醒他:「我不在關心你嗎。」為何你不領情、埋怨別人、自我放棄。但是,他的生命卻有take 2,卻跟自殺前置背道而馳,矛盾重重。

坊間評論多把《寄身100天》跟《出貓特攻隊》相比較,我想以故事線而言,《出貓特攻隊》略勝一籌。因為《出貓特攻隊》中的道德和父女情相當凸出和清晰。相反《寄身100天》太多轉喻,太多隱喻,太多人物和關係線,太多punchline。如是電影的感動力沒法極緻。電影中的功能轉喻很多,如畫、眨眼、遺書、電腦、橋、萬花筒;結構性故事線則見父子、兄、母子、兩段男女愛情線,還有一段判官和主角的關係。觀眾看得有點暈眩,記前忘後。

還有一點也是有趣的,本片或多或少也算是一部驚嚇作品,關乎亡靈鬼魂,但卻完全沒有鬼味。筆者其實有點失望。

林援森 博士
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助理教授
影評人